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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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時歲想到又要打血族就覺得頭疼。
好累！明明是馴獸師一樣的職業, 憑什麽要她近戰？
主要在協會視野範圍內行動束手束腳的。時歲在學校裏沒人監督，想指使眷屬做什麽反倒方便一些。
還不如上學的時候呢……！
這還是時歲第一次希望開學的時候快點到來。
可惜伊萊學院是貴族學院，假期的時間都比普通學校要更長一些, 估計那時候訓練營的墻早就修好了。
應洵掃了朝暮一眼。
異瞳貓眼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盯了回去。
時歲捏了捏眉心：“先過去再說。”
獵人是血族的死敵, 宿敵的後備據點出事, 不來搗亂簡直違背宿敵的名號。
來的血族裏除了野薔薇和十字劍的血族，還有許多混血種。
長得好看的那些暫時還站在遠處, 等待著那些混血血族先消耗獵人們的精力, 再進行一波收割。
混血種還不都像安德那樣長得好看，因為血統不純，外形產生了畸變, 好多小孩看到能哭上一晚上的歪瓜裂棗。
時歲看著密密麻麻攀附在墻上興奮地往裏沖的血族, 強忍住了惡心感開口。
“……要是血族全長這樣, 大概早就滅絕了。”
她連話都不會想和他們說, 見到絕對是直接捅死。
朝暮冷哼一聲：“你怎麽知道那群長得像人的會不會變異成這樣？”
時歲想象了一下，汗毛直立。
——別那樣對顏控可以嗎？
值得慶幸的是，前段時間總部調了一批銀器過來給新人們使用, 這一批新人在對抗混血種時還不算太吃力。
應洵很快道：“我先下去，保護好自己。”
他是首席, 在協會還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朝暮剛才說的倒是沒說錯，今晚來的確實有幾個時歲的熟人。
——還是好幾個。
時歲遠遠就看見了米迦, 他喜歡穿淺色衣服，加上淺色的短發, 站在那裏和會發光似的。
還有薩維。
相比起野薔薇的聚集, 十字劍的血族要分散許多。時歲看見薩維, 他遠遠朝著時歲眨了眨眼，看著心情還不錯。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不認識的血族, 虎視眈眈地盯著訓練營的方向。
下方的戰況很混亂，有些年級不大的小孩對上幾個混血種也有些吃力。
時歲感受了下還算平緩的心跳，覺得沒什麽威脅——就當練手好了。
她抽出十字劍，撐著欄桿從二層翻了下去，借助著向下的力道將劍送入了混血種的後心。
被咬了一口的孩子神色恍惚，她呆呆註視著時歲，被時歲從地上拎起來。
“別發呆。”
小女孩飛快眨了下眼，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覆：“明白！”
這些沒有轉化完全的混血種從力氣和速度上都比不過時歲之前見過的血族。
時歲往破碎的洞口往外看，月色下的原本站姿松散的血族們似乎都提起了精神。
她隨手用十字劍砍下血族的腦袋，踢球一樣把那個略醜的腦袋踹到一邊。再一手一個把年齡比較小的孩子拎到暫時安全的地方。
應洵和朝暮已經殺瘋了，混血種在兩個強大的獵人面前手無縛雞之力。
時歲又掃了遠處的血族一眼，發現薩維不見了。
這片區域完全交給十席，教練們和時歲清除了闖進來的混血種，在確定時歲可以守住這個破口以後，他們帶著年輕學員先撤離。
時歲覺得完全可以把獵人協會武器庫裏的那些銀器拿來給他們用。
等那些人迅速走光了，遠處首席還在手起刀落。
下一秒，薩維從洞口外翻進來。
應洵知道薩維是時歲的眷族，看到他闖入並未折返。
他今天穿了件襯衫搭配黑色外套，要不是額頭上掛著血痕，把眼角的淚痣都染紅，看上去倒是挺有青春男高的氣質。
時歲：“這是和誰打了一架？”
薩維擡手碰了下額頭，指腹沾了點血
，他朝著時歲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是不是有點關心我？”
蹬鼻子上臉，時歲把視線從薩維染了血的臉上收了回來。
還能笑得那麽開心，看著是沒事。
薩維慢吞吞地、打小報告那樣和時歲說：“和米迦打的，你的視線一移開他就拿武器捅我。”
他用手撩起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其實傷口已經愈合了，但並不妨礙薩維賣慘。
時歲很給面子地看他的臉，感慨了一句：“還好沒毀容。”
薩維的小狗眼眨了眨，亮晶晶的：“我毀容的話，你會去揍他嗎？”
當然不會，倒是有可能直接打入冷宮，畢竟米迦也長得挺好看的。
薩維從時歲的沈默中得到了答案，蜜色的狗狗眼眼尾微垂，要是有尾巴，估計這時候已經耷拉下來垂在地上了。
時歲懶得理他，她扒著洞口看了眼外墻：“你們從這裏進來，不會感到不適麽？”
薩維：“我不會，不過一般我們不會入侵這種地方。”
性價比不怎麽高，畢竟還沒到全面宣戰的時候呢。
要不是那幾個代行者不知道抽什麽風過來打碎墻體，大概薩維也不會過來湊熱鬧。
時歲剛想說話，腳下的建築忽然震動起來，身後的薩維下意識地抓住了她。
地面塌陷。
……臥槽，什麽劣質建築物？！
*
淩晨，城市郊區發生了一場地震。
在建築物內的獵人沒被血族殺死，倒是因為天災受了傷。
來的血族看完了熱鬧，不打算和應洵還有朝暮纏鬥，畢竟是能殺死親王的獵人，純血們對應洵還是很忌憚。
倒是米迦走時一步三回頭，險些被朝暮一□□穿心臟。
應洵抿唇，在血族離開後情緒才有外漏，他匆匆趕回訓練營。
高處的通道塌了下來，周圍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時歲沒事。
薩維還挺上道，時歲並未給出相應的指令。掉下來的時候他還是嚴嚴實實地把她保護在懷裏。
人類太脆弱了，讓她自己掉下來……這裏是地下室，五層的高度肯定會受傷。
薩維本來就染了血，抱著時歲從手臂被砸傷，正等待著治愈能力起作用。
他感受著手臂上覆原的疼痛，眼巴巴地望向時歲。
……好可惜，連擦傷都沒有。
時歲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她開始打量四周。
上方的洞口被倒下的鋼材堵住了。
這裏好像是個獨立的房間，櫃子裏和桌面上擺放著很多器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時歲掏出手機——下面沒有任何信號。
放棄了，時歲的視線在那些刑具上掃過，她隨手拿起一個，比劃了一下又放下。
血腥味還保留著，這些道具並不像是對血族用的。
訓練營下面還有這樣的地方？
時歲看著鞭子上的倒刺：“……感覺用在身上感覺會很痛。”
這種鞭子落下再離開的時候，能輕而易舉把人打的皮開肉綻。
在場的血族瞇了瞇眼：“血腥味好重啊。”
薩維的手臂恢覆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亦步亦趨跟在時歲身後。
少年的視線落在時歲手中拿著的皮鞭上，又轉移到少女白皙的頸側。
薩維想伸手，被時歲瞥了一眼，硬生生克制住。
“聽說……訓練營從小培養出去的獵人會比起其餘獵人更殘忍一些。”
雖然薩維覺得獵人沒幾個能打的，基本分不出太大的差別。
他的喉結上下一滾，慢吞吞說：“……如果無法完成預期，那些獵人可能會被抓到這種地方來受罰吧？”
如果不出意料，不論是應洵、朝暮還是時年，應該都來過這裏。
時歲扯了扯嘴角。
……最好不要讓她知道，這些刑具有用在過時年身上。
房間裏除了那些刑具，還有一個鐵皮保險櫃。
鐵皮櫃被鎖著，時歲環胸面無表情地示意薩維用力把它掰開，血族甩了甩自己剛恢覆的手，輕而易舉打開了緊封的櫃門。
這個保險箱大概很久沒有被打開過，灰塵撲面而來，靠得很近的時歲側過臉咳了兩聲。
薩維飛快眨眼：“啊……抱歉親愛的。”
時歲抹了把臉：“……”
算了，看在他好歹打開了這個櫃門的份上。
這裏面有好幾份資料，數量不多，上面的時間顯示在近五年。
周遭太昏暗，得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看，時歲隨手翻了一頁，就看見了應洵的臉。
他的少年時期和現在的樣子沒什麽區別，只是肩沒有現在寬，看著少年感更足。
下面有很多手寫的文字，書頁上還沾染了些許暗色的東西，時歲正打算往下看。
身旁的薩維忽然發出聲音：“……嗯？”
時歲扭頭看去，發現薩維正看向地上掉出來的小張相片：“我似乎見過這張臉。”
時歲循著他的目光看。
她看見相片上的臉，照片上外貌精致但眼神帶著些許死意的小少年正對著鏡頭，不難看出是誰。
時歲略有些困惑：“你認識？”
朝暮去做十字劍的血包，在做血包的時候還和薩維見過面麽？
薩維半跪下來，隨手拿起地上的照片。
“沒有正面碰見過，但知道一些事跡——那時候十字劍和野薔薇的矛盾比較激烈，這家夥和野薔薇的血族做了協議，眼睛裏註入了親王的血液。”
薩維收回視線，饒有興致地說：“但後來沒有變成混血種，是個體質很奇怪的人類。”
時歲：“……”
原來朝暮這麽狠？還能那樣嗎？註入血液之後有沒有什麽別的用處？
薩維蹲在時歲旁邊看她，那雙蜜色的眼眸在陰暗的審訊室內亮得嚇人。
“歲歲，如果你想要親王的血……”
“……要不要像他那樣，作為血包潛入十字劍家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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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明明是馴獸師一樣的職業, 憑什麽要她近戰？
主要在協會視野範圍內行動束手束腳的。時歲在學校裏沒人監督，想指使眷屬做什麽反倒方便一些。
還不如上學的時候呢……！
這還是時歲第一次希望開學的時候快點到來。
可惜伊萊學院是貴族學院，假期的時間都比普通學校要更長一些, 估計那時候訓練營的墻早就修好了。
應洵掃了朝暮一眼。
異瞳貓眼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盯了回去。
時歲捏了捏眉心：“先過去再說。”
獵人是血族的死敵, 宿敵的後備據點出事, 不來搗亂簡直違背宿敵的名號。
來的血族裏除了野薔薇和十字劍的血族，還有許多混血種。
長得好看的那些暫時還站在遠處, 等待著那些混血血族先消耗獵人們的精力, 再進行一波收割。
混血種還不都像安德那樣長得好看，因為血統不純，外形產生了畸變, 好多小孩看到能哭上一晚上的歪瓜裂棗。
時歲看著密密麻麻攀附在墻上興奮地往裏沖的血族, 強忍住了惡心感開口。
“……要是血族全長這樣, 大概早就滅絕了。”
她連話都不會想和他們說, 見到絕對是直接捅死。
朝暮冷哼一聲：“你怎麽知道那群長得像人的會不會變異成這樣？”
時歲想象了一下，汗毛直立。
——別那樣對顏控可以嗎？
值得慶幸的是，前段時間總部調了一批銀器過來給新人們使用, 這一批新人在對抗混血種時還不算太吃力。
應洵很快道：“我先下去，保護好自己。”
他是首席, 在協會還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朝暮剛才說的倒是沒說錯，今晚來的確實有幾個時歲的熟人。
——還是好幾個。
時歲遠遠就看見了米迦, 他喜歡穿淺色衣服，加上淺色的短發, 站在那裏和會發光似的。
還有薩維。
相比起野薔薇的聚集, 十字劍的血族要分散許多。時歲看見薩維, 他遠遠朝著時歲眨了眨眼，看著心情還不錯。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不認識的血族, 虎視眈眈地盯著訓練營的方向。
下方的戰況很混亂，有些年級不大的小孩對上幾個混血種也有些吃力。
時歲感受了下還算平緩的心跳，覺得沒什麽威脅——就當練手好了。
她抽出十字劍，撐著欄桿從二層翻了下去，借助著向下的力道將劍送入了混血種的後心。
被咬了一口的孩子神色恍惚，她呆呆註視著時歲，被時歲從地上拎起來。
“別發呆。”
小女孩飛快眨了下眼，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覆：“明白！”
這些沒有轉化完全的混血種從力氣和速度上都比不過時歲之前見過的血族。
時歲往破碎的洞口往外看，月色下的原本站姿松散的血族們似乎都提起了精神。
她隨手用十字劍砍下血族的腦袋，踢球一樣把那個略醜的腦袋踹到一邊。再一手一個把年齡比較小的孩子拎到暫時安全的地方。
應洵和朝暮已經殺瘋了，混血種在兩個強大的獵人面前手無縛雞之力。
時歲又掃了遠處的血族一眼，發現薩維不見了。
這片區域完全交給十席，教練們和時歲清除了闖進來的混血種，在確定時歲可以守住這個破口以後，他們帶著年輕學員先撤離。
時歲覺得完全可以把獵人協會武器庫裏的那些銀器拿來給他們用。
等那些人迅速走光了，遠處首席還在手起刀落。
下一秒，薩維從洞口外翻進來。
應洵知道薩維是時歲的眷族，看到他闖入並未折返。
他今天穿了件襯衫搭配黑色外套，要不是額頭上掛著血痕，把眼角的淚痣都染紅，看上去倒是挺有青春男高的氣質。
時歲：“這是和誰打了一架？”
薩維擡手碰了下額頭，指腹沾了點血
，他朝著時歲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是不是有點關心我？”
蹬鼻子上臉，時歲把視線從薩維染了血的臉上收了回來。
還能笑得那麽開心，看著是沒事。
薩維慢吞吞地、打小報告那樣和時歲說：“和米迦打的，你的視線一移開他就拿武器捅我。”
他用手撩起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其實傷口已經愈合了，但並不妨礙薩維賣慘。
時歲很給面子地看他的臉，感慨了一句：“還好沒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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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倒是有可能直接打入冷宮，畢竟米迦也長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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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歲懶得理他，她扒著洞口看了眼外墻：“你們從這裏進來，不會感到不適麽？”
薩維：“我不會，不過一般我們不會入侵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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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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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築物內的獵人沒被血族殺死，倒是因為天災受了傷。
來的血族看完了熱鬧，不打算和應洵還有朝暮纏鬥，畢竟是能殺死親王的獵人，純血們對應洵還是很忌憚。
倒是米迦走時一步三回頭，險些被朝暮一□□穿心臟。
應洵抿唇，在血族離開後情緒才有外漏，他匆匆趕回訓練營。
高處的通道塌了下來，周圍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時歲沒事。
薩維還挺上道，時歲並未給出相應的指令。掉下來的時候他還是嚴嚴實實地把她保護在懷裏。
人類太脆弱了，讓她自己掉下來……這裏是地下室，五層的高度肯定會受傷。
薩維本來就染了血，抱著時歲從手臂被砸傷，正等待著治愈能力起作用。
他感受著手臂上覆原的疼痛，眼巴巴地望向時歲。
……好可惜，連擦傷都沒有。
時歲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她開始打量四周。
上方的洞口被倒下的鋼材堵住了。
這裏好像是個獨立的房間，櫃子裏和桌面上擺放著很多器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時歲掏出手機——下面沒有任何信號。
放棄了，時歲的視線在那些刑具上掃過，她隨手拿起一個，比劃了一下又放下。
血腥味還保留著，這些道具並不像是對血族用的。
訓練營下面還有這樣的地方？
時歲看著鞭子上的倒刺：“……感覺用在身上感覺會很痛。”
這種鞭子落下再離開的時候，能輕而易舉把人打的皮開肉綻。
在場的血族瞇了瞇眼：“血腥味好重啊。”
薩維的手臂恢覆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亦步亦趨跟在時歲身後。
少年的視線落在時歲手中拿著的皮鞭上，又轉移到少女白皙的頸側。
薩維想伸手，被時歲瞥了一眼，硬生生克制住。
“聽說……訓練營從小培養出去的獵人會比起其餘獵人更殘忍一些。”
雖然薩維覺得獵人沒幾個能打的，基本分不出太大的差別。
他的喉結上下一滾，慢吞吞說：“……如果無法完成預期，那些獵人可能會被抓到這種地方來受罰吧？”
如果不出意料，不論是應洵、朝暮還是時年，應該都來過這裏。
時歲扯了扯嘴角。
……最好不要讓她知道，這些刑具有用在過時年身上。
房間裏除了那些刑具，還有一個鐵皮保險櫃。
鐵皮櫃被鎖著，時歲環胸面無表情地示意薩維用力把它掰開，血族甩了甩自己剛恢覆的手，輕而易舉打開了緊封的櫃門。
這個保險箱大概很久沒有被打開過，灰塵撲面而來，靠得很近的時歲側過臉咳了兩聲。
薩維飛快眨眼：“啊……抱歉親愛的。”
時歲抹了把臉：“……”
算了，看在他好歹打開了這個櫃門的份上。
這裏面有好幾份資料，數量不多，上面的時間顯示在近五年。
周遭太昏暗，得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看，時歲隨手翻了一頁，就看見了應洵的臉。
他的少年時期和現在的樣子沒什麽區別，只是肩沒有現在寬，看著少年感更足。
下面有很多手寫的文字，書頁上還沾染了些許暗色的東西，時歲正打算往下看。
身旁的薩維忽然發出聲音：“……嗯？”
時歲扭頭看去，發現薩維正看向地上掉出來的小張相片：“我似乎見過這張臉。”
時歲循著他的目光看。
她看見相片上的臉，照片上外貌精致但眼神帶著些許死意的小少年正對著鏡頭，不難看出是誰。
時歲略有些困惑：“你認識？”
朝暮去做十字劍的血包，在做血包的時候還和薩維見過面麽？
薩維半跪下來，隨手拿起地上的照片。
“沒有正面碰見過，但知道一些事跡——那時候十字劍和野薔薇的矛盾比較激烈，這家夥和野薔薇的血族做了協議，眼睛裏註入了親王的血液。”
薩維收回視線，饒有興致地說：“但後來沒有變成混血種，是個體質很奇怪的人類。”
時歲：“……”
原來朝暮這麽狠？還能那樣嗎？註入血液之後有沒有什麽別的用處？
薩維蹲在時歲旁邊看她，那雙蜜色的眼眸在陰暗的審訊室內亮得嚇人。
“歲歲，如果你想要親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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